“抗战期间《泰晤士报》记录的日军南京暴行”

摘要:侵华日军攻占南京前后，对外严密封锁信息，而英国主流媒体《泰晤士报》通过引用驻南京记者、其他媒体的信息等多种玩法，密切关注和大量报道了日军对南京的暴行。 这些相关报道记录并证实了日军大规模轰炸平民和民用设施、屠杀中国军民、使用毒气、强奸和抢劫中国妇女等多种残暴罪行，不仅在当时具有重要的推动和舆论作用，也证实了南京大屠杀的暴行。

抗日战争时期，南京沦陷前后，在南京留下一点的西方媒体记者，不仅目睹了日军南京暴行的残忍，还以第三者的视角报道和记录了许多真相。 当时，英国主流媒体《泰晤士报》对此作了大量报道。 在此基础上，笔者以《泰晤士报》《1937年8月16日1938年1月31日》关于南京暴行报道的历史文案为依据【文献来源于gale集团专题数据库thetimesdigitalarchive (泰晤士数字文件，1938， 、日本军队关于南京暴行的报道及其历史价值初探。

一、《泰晤士报》对日军南京暴行的报道情况

泰晤士报对日军南京暴行报道的基本情况，可以从相关信息的基本数据、信息源和报道类型三个方面进行拆解。

(一)基本数据观察

淞沪会战开始后，日军继续对南京进行轰炸。 1937年8月15日，日军首次轰炸南京。 第二天，《泰晤士报》在第10版以空袭击南京为主题进行了专门报道。 从日军轰炸南京到南京大屠杀基本结束的五个多月里，该报在第10-14国际情报版上打开专栏对日军南京相关暴行进行了较为密集的报道。 据统计，前段时间《泰晤士报》关于日军南京暴行的相关报道达到161篇，除周日不报外，《泰晤士报》至少每天刊登一篇相关报道。 用软标题以china (中国)为关键字用泰晤士报进行检索，结果1937年8月16日( 1938年1月31日，得到的信息报道总量达到197篇。 其中与日军南京暴行相关的信息报道61件，所占比例接近三分之一。 由此可见，日军南京暴行是当时《泰晤士报》涉华信息报道中备受瞩目的要点问题。

(二)拆除信息源；

信息源是考察信息报道真实性的重要标准。 泰晤士报关于日军轰炸南京和南京大屠杀的消息来源，首先是泰晤士报驻南京信息通讯员和特约记者科林& Middot——M .麦当劳( malcommacdonald )的报道，是泰晤士报报道日军南京暴行最直接的消息来源。 科林和米德； m .麦当劳作为泰晤士报特约记者，从日军开始轰炸南京时开始在南京采访，到日军对南京发起最后攻击时乘坐美国瓦胡号战舰撤退【经盛鸿:《西方软文媒体视野中的南京大屠杀》《上册》，南京出版社2009， 】。 泰晤士报的其他通讯记者此前也离开了南京。 其次是泰晤士报上海、东京、华盛顿、纽约、香港等城市通讯员通过外交等渠道获得的关于日军轰炸南京和南京大屠杀的信息。 再次引用或转载部分驻南京等其他信息媒体的相关信息。 以英国路透社、美国纽约时报等媒体的相关报道为首，这些媒体的记者于1938年12月15日前在南京进行了采访，目睹了日军的许多暴行。

(三)信息类型的解体

新闻体裁是了解媒体推广信息形式的重要参数。 通过对媒体报道类型的分解，可以把握信息媒体对其的认识和优势。 泰晤士报将有关日军轰炸南京和南京大屠杀等暴行的报道类型分类如下。 一个是情报系，第一是报道和拆解日军轰炸南京、南京抢劫屠杀等暴行和英美等西方国家的反应。 这是泰晤士报大量使用的报道类型。 二是评论类，第一是部和网民等对日军南京暴行和西方国家采取的相关行为进行比较评论，发表其意见，反映和传播《泰晤士报》对新闻文案所持的角度。 三是信息图像类，照片是信息报道的眼睛。 《泰晤士报》通过发表软文图像，比较直观地表现了日军在南京的暴行，给人以强烈的视觉感受。

通过以上三个方面的分析，《泰晤士报》为日军轰炸南京和南京大屠杀的信息报道量大、信息可信度高、报道类型多样的信息框架、了解和认知日军南京暴行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可靠的保障和多维视角。

二、《泰晤士报》对日军南京暴行报道历史副本的解体

(一)大规模轰炸平民和民用设施；

南京沦陷前，日军进行了大规模轰炸。 日本辩称，南京是中方一切军事行动的总基地，因此必须以南京市内和周边的军事机场和建筑为轰炸目标。 【japan'swar intheair.thetimes，oct 01，1937 .】但是，在实际轰炸中，南京的民用设施、难民营、居住区、博物馆等非军事建筑区域也遭到了日军的空的袭击，很大。 关于这些，《泰晤士报》进行了大量报道。

日军从1937年8月15日开始继续对南京的轰炸，到1937年12月13日下午2时宣布停止。 【moatcrossedinboats.thetimes，DEC 14，1937 .】《泰晤士报》跟踪报道了这一期间日军轰炸南京的相关暴行。 其中，以南京轰炸或空南京袭击为相关标题直接报道的达15起，具体情况见下表2。

1937年9月21日，《泰晤士报》记述了日军猛烈轰炸南京，造成平民死伤的情况。

1937年9月20日，上海新闻:今天，日军两次袭击南京。 每次袭击都会丢下35到40枚炸弹。 据估计，这至少消耗了30吨烈性炸药，其破坏强度比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最大规模的空袭击还要大10倍&hellip； &hellip； 中方报告称，多名平民被炸死或受伤。 【nanking twicebombed.thetimes，sep 21，1937 .】

接着，1937年9月23日，《泰晤士报》刊登了题为轰炸南京的文案，报道了多架日军对南京附近难民营的轰炸。

1937年9月22日，据南京报道，今天早晨由50多架飞机组成的日军飞行队//k0//袭击了南京。 下午15架以上的日航飞机又飞过城市//k0//]。 3枚5英寸炸弹落入100万人避难的简易临时帐篷时，至少100人以上被杀害。 难民营被夷为平地。 一枚重磅炸弹落在南京第一条中山路上，在地上炸了一个大洞，炸毁了国民党政府大楼旁边的中国酒店。 【bombing of nanking.the times，sep 23，1937 .】

1937年9月27日，《泰晤士报》以对南京的破坏为标题报道和拆除了日军对密集地区的轰炸和对城市的破坏情况。

1937年9月26日，据上海报道，昨天，日军飞机4次空袭击南京，扔下多枚炸弹&hellip。 &hellip； 大部分重要的官方建筑物都矗立在广阔的地面上，当天，军队没有击中目标的炸弹落在了道路和荒野上，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害。 落在密集地区的炸弹，估计造成约100人死伤。 日军对南京的大规模空袭击摧毁了许多美丽的建筑物，造成数百人死伤。 原来美丽的城市就像月球表面一样，到处都是弹坑。 【thedamagetonanking.thetimes，sep 27，1937 .】

为了掩盖其残暴罪行，日军声称以轰炸军事建筑为首要目标，但实际上南京的难民营、酒店、密集地区和城市的其他与军事无关的建筑都被视为轰炸对象。 很明显，对平民和房屋的轰炸往往是故意的，这多见于《泰晤士报》的报道中。 例如，1937年10月20日，《泰晤士报》以5次空袭击南京为标题，引用路透社的信息，进一步报道了日军对铁路工人居住区和城市房屋的轰炸:

昨天的5架日军空袭击情况中，3架在满月黎明前进行了轰炸，另2架在白天。 &hellip； &hellip； 他们向铁路工人居住区扔了8枚炸弹，炸死8人，伤者达30多人。 炸弹同样摧毁了100多所房子，点燃了持续一个多小时的火灾。 火焰和烟雾在几英里内都能看得很清楚。 南京和浦口之间的电话通信也中断了。 【fiveraidonnanking.thetimes，oct 20，1937 .】

1937年11月25日，《泰晤士报》又以一天的空袭击为标题刊登了日军对市内行人众多的主要街道的轰炸:

1937年11月24日，南京信: 9月底以来，今天，日军轰炸机首次在南京城墙内空投下炸弹。 炸弹落在两条主要街道上，炸死约40名平民，摧毁了新国家艺术博物馆。 【日本航空. the times，NOV 25，1937 .】

泰晤士报不定期刊登一些网民来信，通过亲嘴口述日军对南京的轰炸情况。 1937年10月4日约翰·； 来自维希特( johnwishart )的信引用了8月27日孙中山纪念公园被日军(/k0/)袭击者扔下30枚以上炸弹的报道，驳斥了日军声称军事轰炸不会超过军用机场和基地的谎言。 【John wishart.sunya tsen ' stomb.the times，oc T04，1937 .】1938年1月17日，《泰晤士报》又收到了中国驻纽约前总领事杨光泷( kuangsonyoung )的来信

泰晤士报不仅用文字报道了日军空袭击南京的过程和基本情况，还在1937年9月22日第16版中报道了南京受到来自空的威胁【Nankingthreatenedfromtheair】 日军持续对南京的狂轰滥炸，使南京城和南京民众遭受重大破坏和伤亡，可以说这实际上是日军对南京军民大屠杀的开始。 就像美国《生命》描绘的有名的记者戴维·一样； 贝尔米尼说，南京大灾难的可怕发展始于1937年8月15日。 【美】大卫·； 贝尔米尼:《日本天皇的阴谋》(上卷)，张震久译，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50页。 】

(二)大屠杀中国军民

1937年12月13日，日军攻陷南京后不久，开始了长达一个多月的血腥大屠杀。 但是，由于日军对南京实施了严密的信息封锁，截至1937年12月18日《泰晤士报》，该报特约记者科林·； m .麦当劳12月17日从上海拿出的复印件，描述了日军屠杀暴行的基本情况:

周一晚上，日军在中山门&hellip； &hellip； 随后，他们开始进入安全区，发现没有足够理由在室外活动的人，立即将其击毙。 日军从星期二开始有计划地搜索与中国军队有点牵连的人。 他们从难民营逮捕了可疑分子，把许多中国士兵绑在路上。 想投降的士兵被击中，成为别人的殷鉴。

有可能成为军人的年轻人和多名警察成群结队，被集体屠杀。 之后，看到一堆躺着的尸体，说明了这些事情。 街上躺着尸体，其中包括没有任何伤害性的老人。 &hellip； &hellip； 在江门通往河边的路上，人和马的尸体因恐惧而堆积，达到4英尺高。 卡车和轿车从尸体上通过，出入城门。 【terror innanking.thetimes，DEC 18，1937 .】

另外，《泰晤士报》的这篇文章是记者坐船经过南京时，采访几位外国目击者得知的日军在南京随意屠杀情况的一部分【经盛鸿:《西方媒体视野中的南京大屠杀》《下卷》，南京出版社2009年版，358页。 ，这也只是南京大屠杀的开始。 1937年12月20日，《泰晤士报》还刊登了一篇概述日军杀害平民、大规模屠杀战俘、强迫壮丁苦干情况的文章【americaandjapan.thetimes，dec20， 1937 .】的说法是，日军攻占南京后，不仅违反相关国际公约，大规模屠杀战俘，战俘也经常被强迫从事苦役，这一点在其他媒体的报道中也有所证实。 例如，据1937年12月24日的《纽约时报》报道，许多被迫作为丈夫向日军运送掠夺品的中国人，后来被杀害。 【hallettabend.japanesecolonelisnotdisciplined.thenewyorktimes，DEC 24，114】日本军队攻占南京后，为随心所欲屠杀中国军民的暴行还有很多，但其 但是，只有其记述和记录的日军的这些理发罪行，可以窥见日本法西斯主义的残忍、暴虐和野蛮。

(三)残暴、残忍的中国女性

妇女是日军南京大屠杀期间受害最深的群体之一。 她们无论是自己的住处、街道还是外国人的家，一旦被日本兵发现，都很难逃避被蹂躏的命运。 有时候呆在南京的西方人想阻止她们去救，但大多没什么用。 例如，1938年1月24日，《泰晤士报》刊登了路透社的信息，讲述了日本士兵从美国人家里强行带走中国女性的情况。

1月22日，华盛顿报道，美国国务院宣布美国驻东京大使约瑟夫·的格鲁( josephgrew )强行带走了15起日本士兵非法入侵南京房屋的案例，以及日本士兵居住在美国房屋内避难的中国妇女， 出于多方面的抗议，两位日本大使馆官员已经向美国驻南京领事保证，将采取充分手段阻止今后发生这种事情。 【northchinatariffreductions.the times，Jan 24，1938 .】

关于被带走的中国女性的结果，可以想象。 日本方面承诺尽量不要发生这样的事件，但侵害外国人权益、强奸中国女性的犯罪仍在继续。 泰晤士报1938年1月29日以美国外交官被殴打为标题的报道中说

据1月28日华盛顿方面的消息，(驻南京美国大使馆三等秘书)艾莉森的报告称，他和另一位美国人查尔斯·； 里格斯( charlesriggs )正在调查一名中国女性被美国人从南京运营的金陵大学带走并被日本士兵强奸的事情。 他们和那个女人一起来到天主教牧师以前住的地方，发现并认出了强奸她的人。 一个日本兵拉住了那个女人，我们俩正在考虑能否赶上阻止那个行为时，那个日本兵急忙把艾莉森插在门上，耳语道。 而且，里格斯先生也受到了同样的对待。 【日本广播公司，日本航空，日本航空，1938 .】

日军士兵在南京胡闹、强奸中国妇女的事例还有很多。 在南京的中国人和西方人目睹了很多日军变态和淫虐的暴行。 泰晤士报的报道只反映了事件的冰山一角。

(四)悍然采用毒气等化学武器

违反相关国际公约，采用毒气弹，是侵华日军在南京的另一种灭绝人性的暴行。 关于这一点，泰晤士报也有报道。 例如，1937年10月15日，《泰晤士报》以毒气报告为标题刊登了来自日内瓦的新闻记者的信息:

10月8日至10月11日期间，日军在中国各大战场采用毒气和爆炸性炮弹，轰炸载有车站和乘客的列车，引起联合国卫生组织驻华代表的观察。

另外，南京红十字会医院首席医疗官爱丁格博士和联合国卫生组织代表博尔西( borcic )博士共同签署了关于毒气对被送往医院治疗的中国士兵造成伤害的报告。 报告中指出，这种毒气属于芥子气类。 【中国航空. the times，OCT 15，1937 .】

很明显，刊登在《泰晤士报》上并被记录的这份毒气报告是由当时在南京的外国专家签名的，具有很强的说服力。 2000年南京市江宁县李开成捐赠的侵华日军遗弃在南京的防毒面具专用箱，以及1999年当时江东门纪念馆馆长朱成山参观日本广岛毒气资料陈列馆时，馆长村上初一介绍的南京大屠杀期间，日军曾采用毒气弹。 该毒气弹为圆柱型、便携式，分为大、中、小三种型号，专门用于小范围杀伤人员【朱成山:《日军在南京采用过毒气弹》，《光明日报》2000年1月28日。 】等事实，构成了侵华日军在南京残忍地采用毒气弹的铁证。

(五)任意掠夺

抢劫是日军攻占南京后的重要罪行。 对日军的这一暴行，《泰晤士报》给予了相应的关注和报道。 1937年12月18日，《泰晤士报》以护士被抢劫为标题，对日军在南京抢劫的情况进行了专题介绍。

没有同情也没有仁慈。 恐惧吞噬了人们所有的希望。 日军沿着主要街道逐户搜查，开始大规模强盗金品强。 他们破门而入，夺走了手表、手表、餐具和其他容易带走的东西，威胁他们要选择掠夺的东西。 他们闯入由美国人运营的金陵大学医院，抢走护士的手表、钢笔和手电筒，搜查房子，抢劫财产，同时他们抢走了车，撕破了挂在车上的美国国旗。 外国人的住宅被入侵，几个德国商店也遭到抢劫。 【terror innanking.thetimes，DEC 18，1937 .】

据泰晤士报报道，日军在南京不仅抢劫了中国人的东西，还闯入外国人的住所和商店，抢劫了西方人的财产。 1937年12月20日，《泰晤士报》还以证据确凿为标题刊登了日军抢劫外国人房屋的典型一例。 据报道:

《纽约时报》驻南京的通信记者弗兰克·； 蒂尔曼&米德； 德丁( f.tillmandurdin )和另一个美国人一起，在美国大使的厨房里，遇到了几个日本兵，所以请求他们离开。 日本兵脸色苍白，委屈地离开了。 他们只夺走了一只手电筒。 【americaandjapan.thetimes，DEC 20，1937 .】

日军在南京持续侵害西欧各国利益的行为，引起了以美国为首的西欧国家的强烈不满，促使其以各种方式表达对日军的抗议。 泰晤士报1938年1月15日以美国再次抗议日本为标题刊登了路透社的报道:

根据1月14日华盛顿方面的消息，今晚美国国务院宣布美国驻南京大使馆继续对日本士兵抢劫美国人财产的情况再次向日本权威部门提出抗议。

今天，美国驻南京总领事报告说，日本士兵没有任何通知或理由，继续进入美国人的家，将员工赶走，将里面的东西搬走。 他报告中提到的员工可能是中国人。 因为这里没有提到美国人的干涉。 【chinesepeople'splight.thetimes，Jan 15，1938 .】

泰晤士报就日军在南京肆无忌惮地抢劫的报道，记录了南京民众和生活在南京的西方人受到日本侵害的过程，充分证明了日军在南京遭到抢劫暴行的国际强盗性质。

通过分析《泰晤士报》对日军轰炸南京和报道南京暴行的历史文案，可以窥见日军在南京沦陷前后灭绝人道的暴行和当时整个南京城笼罩在恐怖之中的实际情况，对证实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的历史真相具有重要价值。

三、《泰晤士报》对日军南京暴行报道的文献及史料价值

泰晤士报不仅对日军轰炸南京和报道南京暴行起到了重要的舆论引导作用，而且作为记录和证实日军南京暴行的第三方史料，驳斥了日本右翼否定和歪曲南京大屠杀历史的谬论。

(一)及早报道日军南京大屠杀暴行，发挥了重要的舆论引导作用

南京沦陷后，日军对中国军民进行了大规模血腥屠杀等暴行，对外严密封锁信息。 因此，在南京被日军占领后的一段时间里，西方和中国的软件媒体除了得到日本信息媒体发出的被称为南京祥和的报道外，几乎没有得到真实的信息。 但是，12月15日，《泰晤士报》特约记者科林·； m .麦当劳换乘美国炮舰华夫号前往上海时，经南京会见了刚上船的杜丁、苏迪尔、史密斯等西方记者，从他们那里听到了日军在南京的许多暴行，并根据他们的故事马上写了稿子。 【〔日〕洞富雄:见《南京大屠杀》，毛良鸿、朱阿根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版，第350页。 】12月17日一到上海，他就把那个信息发给了泰晤士报。 1937年12月18日，《泰晤士报》以恐怖的南京为标题报道了这一信息，详细描述和揭露了日军在南京的屠杀、抢劫等暴行。 短时间内，《泰晤士报》的这篇文章相继被欧洲各国、上海租界、中国各地的报纸转载，引起了国际舆论的强烈反响。 例如，1937年12月18日，上海租界的中文报纸以南京的命运为题刊登了泰晤士报的这篇文章。 此外，日本外相广田弘毅在12月18日前后向北平参事官森岛通报英国情报媒体报道主要文案时，还介绍了这篇文章的要点【参见经盛鸿《西方媒体视野中的南京大屠杀》《下卷》，第359页。 ，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泰晤士报》的报道对当时舆论的影响。 另外，《泰晤士报》关于南京大屠杀的报道为中国软件媒体、政府和人民了解日军暴行提供了重要途径，极大地激发了中国军民的抗日决心。

(二)用第三方的视角记录日军南京暴行，具有重要的史料研究价值

从日军轰炸南京到南京发生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泰晤士报》通过驻日记者代写新闻稿、引用其他媒体信息等多种方式，报道和记录了多个真实情景。 是目睹、展示、揭露中国侵华日军南京暴行中立者的第三方文献，具有重要的史料研究价值。 关于第三方文献的独特作用，一位研究者指出，这是继续深化和推进南京大屠杀史学术研究的重要资料，是打破各种否定或变相否定南京大屠杀的谬论的重要证据【张宪文:《南京大屠杀史研究:真相与理性》，《南京社会科学》年第6期。 】。 日本推翻派的代表人物铃木明在《南京大屠杀的无稽之谈》中也承认，要弄清事情的真相，第三国的资料最可靠。 其首要目的是用断章取义的方法来重温日军的罪行，但却折射出《泰晤士报》等第三方文案在开展南京大屠杀史研究中的宝贵性。 这里需要证明的是，由于《泰晤士报》记者在南京沦陷前被迫离开南京，滞留在南京的西方人基本上都在市内，对郊区的暴行和惨状并不完全了解。 因此，《泰晤士报》关于日军南京暴行的报道和记录只是一小部分，不完整，需要与其他史料相互补充，相互印证，共同构建侵华日军南京暴行的第三方史料，发挥其在展现南京大屠杀全貌中的史料价值。

(三)证实了侵华日军对南京的暴行，驳斥了日本右翼势力否定历史真相的谬论

关于日军的暴行和南京大屠杀，历史上早有公论。 但是，日本右翼势力长期不悔改，纷纷叫嚣南京大屠杀是虚构的，是中国制造的谎言，否定和歪曲日军南京暴行的事实。 特别是随着20世纪80年代的教科书篡改事件，说是进入侵略，日本右翼的活动越来越活跃。 2000年以来，他们通过电影普及、公众集会等方式不断声称南京大屠杀是20世纪最大的谎言。年2月16日，日本右翼报纸《产经情报》又报道&lsquo； 南京大屠杀没有发生过是正确的观点，否定了日军南京大屠杀的残暴罪行，等等。 但是，日本右翼的这些歪曲捏造的主张和观点，在泰晤士报等媒体报道、记载的日军对南京大轰炸、违背国际条约的毒气采用、惨叫屠杀、丧失人性的强奸等真相和铁证落实之前，显然显得苍白无力。 同时，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恰恰证明了日本右翼势力是真正的谎言制造者。 历史从未消失过，历史决不能被遗忘。 泰晤士报用第三方副本记录和证实的日军南京暴行的事实，不仅留下了中国近代史极其悲惨的一页，也有力地反击了日本右翼势力长期以来否定和歪曲南京大屠杀历史的谬论。

(作者:郭永虎，吉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 闫立光，吉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生，吉林长春130012 )

本文：《“抗战期间《泰晤士报》记录的日军南京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