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警卫团参加秋收起义”

1927年8月2日下午，4路纵队国民革命军武装起来，从武昌国民政府大门出来，在武昌的长街上精神饱满地前进。 队伍肩上枪身晶莹，雄壮的脚步伴随着高歌《国际歌》和《少年先锋队歌》，穿过市区，来到黄鹤楼下的汉阳码头，坐上了开往九江的大轮船。

这个队伍是毛泽东同志在《井冈山的斗争》中提到的原武昌国民政府警卫团。 该团由中国共产党于1927年6月协助国民革命军第4集团军第2方面军总指挥张发奎组成，其正式名称为国民革命军第4集团军第2方面军总指挥部警备团，但当时居住在武昌革命政府旧督军府院内，因此被称为武昌国民政府警卫团。 团长卢德铭同志由叶挺同志提名，聂荣臻同志代表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向他说明任务，并被派往警卫团。 当时，这个集团只有团部和第一、二两个营。 三营是后来由第24师新兵训练营编纂的。 第一队长是从容度，第二队长钟文璋，第三队长陈浩。 [意见]政治辅导员辛范蒙，参谋长韩俊。 全组有2000多人，其中许多是江西安源煤矿和汉阳兵工厂的工人，也有湘东两省农民运动的干部和积极分子。 我在中国共产党湖北省委主办的共产主义青年团学校学习后，和男队于7月组成了人员警卫团二营五团。 连长被称为吴会治。 我和何长工、熊寿祺等同志在一个班。 警卫团中还有何挺身颖、汪希森、陈毅安、刘炎、欧阳建人、胡炳田、沈联雄、丁重、杨梅生等同志。 就在上船之前，第24师团新兵营的伍中豪、黄瓒、谭政、张宗逊、杨立三、韩伟等同志来到了警备团。

警卫团的这次行动是为了与我们党领导的南昌起义队汇合。 这一年7月15日，汪精卫在武汉发生了革命。 8月1日，周恩来等同志领导的南昌起义爆发。 8月2日1时，警卫团团长卢德铭接着收到两封电报。 一封是张发奎从九江发来的，他要求警卫团在九江待命。 一封是我南昌起义部队寄来的，说是举行起义。 卢德铭同志与其他领导人商量后，以服从张发奎调动命令的名义，率领全团乘船东下，在黄石附近改道前往南昌与起义军汇合。

我们所有人都登完船，夕阳已经落在西边了。 夕阳映照在河里，正是残阳在水中蔓延，半江瑟瑟半江红。 汽笛长鸣，轮船缓缓离开码头向东驶去。 我手拿船栏，仰望深夜空，星星闪闪发光。 俯瞰汹涌向前的河水，我心情起伏。

8月3日早晨，我们到达黄石港。 根据卢德铭团长当初的计划，部队在黄胜口登陆，换乘陆路前往南昌。 那时长江水势高涨，水流流经黄胜口一带，朝北流去，南岸遍布沙滩。 因为水很浅，所以才把船靠近了岸边。 如果这里没有码头，我们就坐跳板上岸。 部队登陆后，行军到阳新。 我们住在阳新的女子师范学校。 在炎热的天气里，因为急行军，我们一身臭汗，女学生从我们身边走过，捂着鼻子。 这支部队休息了两天，就地筹措了资金。 8月5日，全团又乘坐许多木船前往排市。 我记得在去市里的路上，连长派我和其他几个同志上船去侦察情况。 太暗看不清楚。 我们坐船回来了。 部队也不知道是谁。 一边问是谁？ 咔嗒咔嗒地响着枪栓，说我们都是朋友。 船夫还在叫嚣别开枪！ 但是，我们还是掉队了。 第二天，在排市登陆终于回到了连队。 到了排市，弃船而行，我们来到了九宫山。 那里有一座寺庙，大家还记得在附近的温泉里洗澡。 虽然很热，但是我们士气很高。 过九宫山，经过武宁、靖安，到达南昌西面的奉新县。 在靖安、奉新，我们遇到了王良、徐彦刚、陈伯钧等同志。 他们是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第六届的学生。 这个分校之后，被改编为教团。 团长是侯连瀛，党代表是飘飘代英。 本来教团也是和警卫团同一天坐船东下的，但他们的出发比我们晚了一点。 我们船靠岸黄胜口的时候，看到了他们的船队，一共九艘木造船编成三列，被一艘拖船拖走。 因为河很宽，所以只能看见船，看不见人。 警卫团召集了各团的号兵，在轮船最高层用号音取得联系，要求他们停止前进，接近我们。 但是，他们没有停下船，也没有听他们的回答，而是怀着惋惜的心情看着他们远离。 他们一去九江，就被张发奎部队缴了武器。 王良、徐彦刚、陈伯钧等同志逃出九江，途中听说南昌起义部队南下，他们又转移到高安，经过组织安排加入了20军独立团。 他们还告诉我，张发奎部队占领南昌后，派了两个团沿江迎击警卫团。 我们听着，感谢从陆路前进是正确的。

到了奉新，卢德铭团长、辛焕文辅导员、韩濬参参谋长假扮民众到武汉向组织报告情况。 部队由一营队长的残渣度负责指挥。 本来，部队从奉新到高安，想赶上南昌起义部队，但这时已经追不上了。 于是，警卫团又沿着公寓越过五梅山，折回后修理水城。 部队到了修水后，编辑了原王天培残部，即邱国轩部。 在结束编辑之前，他将该部无所作为的队长枪毙并示众，获得了当地群众的支持。 修水县位于湘东三省的边界，属于江西省。 为了保存革命力量，警卫团改为江西省防军临时编辑第1师的名义，立即制作了全师名单，派往南昌委托朱培德进行编辑。 然后，刻上了关防印信和征税收据。 在这种情况下，部队重组，成立师团，余洒度为师长，钟文璋为参谋长。 武宁余喷民率领的平江农民自卫军，此时也变成了修水，所以将其部队编成卫队营，以余喷民为副师长。 警卫团组成第一团，钟文璋兼第一团长； 铜鼓的农民自卫军编成第3团，由苏先骏担任团长，派原第20师的新兵营连长到第3团执勤。 之后，完成编辑的邱国轩部被编成第四团，邱担任团长。 警备团在修水驻扎期间，罗荣桓同志率领的通城崇阳100余名农军也由修水联合编成了师特务连。 修水地区出木材、茶叶、纸、玉兰片。 当时是竹木等大量上市的季节，税收数量相当多。 为了税收，师部特勤连(原警卫团5连)抽调了10多人，何长工同志做了这项工作，我也作为见习参谋参加。 直到秋收起义的时候才被收回。

据说卢德铭、辛焕文、韩濬三人秘密抵达武汉，找到中共湖北省委负责人，向同志警卫，向她报告部队已出发南昌。 警方向他们三人传达了党的八七会议精神，要求他们立即返回部队参加秋收起义。 出发之际，组织给了他们3000元的活动经费。 他们经过大沙坪时，遭到地方民团的袭击，辛焕文同志遇难，韩濬被俘。 卢德铭同志在当地农会干部的掩护下，中秋节前在残渣津赶上部队，担任毛泽东同志率领的秋收起义部队的总指挥。 这样，以警卫团为核心的工农武装诞生了。

在秋天平息暴动之前，部队给每个人分发了红布，系在脖子上，作为起义的标志。 当时，我们拿着红布，大声叫喊着要在脖子上系红布。 革命讲究半生不熟的口号，把江西省防军临时编第1师团第1团号改为工农革命军第1师团第1团，把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旗改为镰斧红旗。 我们为成为工农革命军战士而感到自豪。

9月9日，一团向湖南前进，进攻平江。 第一、第四组计划取道长寿大道，攻击平江县。 三团经由东门市与二团汇合攻击浏阳县，得手后分三路兵马进攻长沙。 但是，此时由于没有广泛动员群众、得到群众的协助，缺乏武装斗争的经验。 由于内部严重不纯，整编的第4团未改编，行动中邱国轩率领第4团叛乱，毫无防备的第1团2营在长寿街突然袭击，被敌人打垮。 三团在东门市遭到特色敌人伏击，伤亡惨重。 二团占领浏阳县城后，被敌人包围，在突围战斗中，损失殆尽。 第一组的其他两个营在金坪输了。 秋收起义终于失败了。

秋收起义失败后，毛泽东同志坚决改变进攻长沙的计划，前敌委员会命令师部和第一团炸文家市，与第三团的余部会师。 9月19日，部队在文家市当师，共有1000多人。 当天进行了重组，取消了师，部队编成一个小组，还是缺少两个营？ 所有师的参谋、见习参谋、工作人员，精简机关后，被编入连队当兵。 第二天正准备出发时，突然接到命令，停止了行动，部队又回到原地宿营。 同志们在猜测，一定又有战斗了。 没想到毛泽东委员来到文家市，和我们汇合了。

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毛泽东同志，穿着粗布白警察的短上衣和蓝布裤子，蹬着草鞋，肩膀上挂着蓝色的大坎肩。 湖南农民大致就是这个样子。 可以肩并肩扛东西，擦汗，睡觉的时候捂肚子。

毛委员一到文家市，就提出了划分土豪、田地的口号，并很快出现在行动中。 事实表明，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工农军队，与国民党军队不同。 我们马上发布公告，宣布没收附近彭姓大地主的财产和谷物，分配给当地群众。 起初谁也不想要，但士兵挨家挨户送东西，游说群众自己去拿。 乡亲们看你有，看他也有，都收了，看共产党领导的工农革命军支持他们，什么也不怕。 当他们涌进这个大地主的院子时，士兵们传播如下。

乡亲们，这些东西是地主剥削你们得到的，现在东西又变回了原来的所有者。 大家根据需要，自己拿吧！ 农民们高兴地得到谷物、衣服和其他用品。 一个士兵从地主的箱子里拿出长袍，几个农民伸手抓住了。 谁也不想放手，所以几个人把长袍撕成几块，各拿了一件。 后来，毛委员在批评平均主义时，经常引用这个例子进行比喻，证明绝对平均主义的危害性，教育他克服平均主义思想。

在文家市，毛委员很重视推广工作。 土豪、分田地本身就是最现实的推进。 毛委员一再向群众证明，这是推翻封建剥削制度，是劳动人民自己解放自己，不是共产党、工农革命军的恩赐，大家都要站出来革命。 并且，他还一边向大众传播红军是革命的队伍，是工农劳动群众自己的队伍。 一边写着革命的口号。 大家用红土、岩石做颜料，用麻绳拿胳膊粗、拳头大的麻扎子作笔，在营地、树林里、行军路上，只要有适合写大字的地方，都用大写特写。 打土豪，分田地！ 打倒帝国主义！ 打倒军阀！ 等待响亮的口号。

在文家市人民中流传着光荣的革命以前，毛泽东同志曾经来这里进行社会调查，传播革命的道理，播下革命的火种。

毛泽东同志到达文家市，不顾长途跋涉和战斗的疲惫，当晚在师团驻地文家市里仁学校召集会议，讨论部队进驻方向。 毛泽东同志分析了形势，认为敌人大，我小，敌人强，我弱，敌人的第一力量在城市，现在我们不可能攻占城市。 必须改变长沙作战计划，转移到敌人控制力薄弱的农村，在农村进行土地革命，动员群众，多次武装斗争，保存快速发展的革命力量。

毛泽东同志指着地图，生动地想象着这里眉毛一样的地方是罗霄山脉的中段，适合我们插足。 罗霄山脉位于湖北、湖南、江西、广东4省交界地区，北段比中段陡峭，北段离城市太近，敌人统治力强，南段地势好，但群众基础不如中段。 中段地势险要，崇山峻岭、峭壁、森林茂密，攻也退也能守，离城市较远，敌人统治力薄弱，这里有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有良好的群众基础。 大革命失败后，国民党反动统治者无力破坏这些地区的革命力量，共产党基层组织农民协会等组织依然存在，是凝聚革命力量的好地方。

毛泽东同志的意见得到了前委员会许多同志的支持。 师长余韵强烈反对，但他看不到革命形势的一些变化，看不到敌人强大、我软弱的形势，反复攻击长沙，实行军事冒险主义。 毛泽东同志对余韵的错误主张进行了认真的批评。 起义部队总指挥卢德铭同志完全赞成毛泽东同志的意见。 会议召开到深夜，经过激烈讨论，毛泽东同志进军罗霄山脉中段的决定被通过。

9月21日清晨，天气晴朗，第一次升起的太阳照耀着文家市，里仁学校的操坪沐浴着金色的光辉。 1500多名工农革命军和300多名当地干部和群众聚集在操场上，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等待着中央特派员、前敌委员会书记毛泽东同志的到来。

值班干部向毛泽东同志做了报告后，向大家宣布现在请中央来的毛委员讲话。

毛泽东同志来部队之前，带着他沉稳的湖南口音先请他坐在部队里，他说:

我们现在的革命是资产阶级式的民主革命，但必须由无产阶级先锋队共产党领导。 为什么呢？ 因为中国资产阶级领导也不能完成这项革命任务。 中国的资产阶级具有购买性、动摇性、软弱性。 他们一方面与封建主义封建军阀有着许多关系。 而且，又在帝国主义的支持和支撑下迅速发展，所以当革命势力迅速发展到一定程度时，他们必须背叛革命。 蒋介石、国民党背叛革命，屠杀工农，就是一个明显的例证。 因为这场革命只有由无产阶级领导，由共产党领导，才能彻底执行革命任务。 因为无产阶级对革命最坚决、最彻底、阶级意识最高。 我们无产阶级发动革命失去的只是捆绑在我们脖子上的锁链，得到的是全人类的解放。 听到这个，我很无聊，想:

本来来来去去，我们还是搞资产阶级革命，那不就和孙中山搞革命一样吗？ 我们是无产阶级。 为什么要搞资产阶级革命呢？ 这个疑问在我脑海里萦绕了好几年，是不断学习实践的，特别是在红军大学学习之后，才明白。 这证明了革命的道理是革命家真正认识和理解的，不是一时能完成的，只有经过长时间的学习和革命实践才能真正融会贯通。

委员手按腰，继续说:

当前，中国革命形势处于低潮期。 我们为了中国革命&lsquo； 八字，新革命的高潮一定会到来，而且很快就会到来。 因为中国革命的历史任务还没有完成。 中国革命从来都是前卫的继承人，从未间断过。 关于革命高潮什么时候到来，要看我们的革命事业是怎么进行的。 中国是一捆干柴，只要把重点放在火上，就会燃起革命的烈火。 我们的革命，不是孤立的，有国际共产主义和全世界革命人民的同情和支持，有国内各族人民的支持，所以有困难，但也是暂时的。 中国革命一定会胜利，光明就在前面。

这些话打开了我们心灵的窗户，使人们豁然开朗，秋收起义失败后的那种沮丧情绪被一扫而光，对中国革命的信心一下子坚定了，坚信自己发动革命的道路是正确的，决心将革命进行到底。

委员又开玩笑地说:

你们还年轻，嘴里没毛。 我比你们年长，我想看到中国革命的胜利。 何况你们是青年呢？ 希望中国革命胜利后，大家都能健在，看到胜利。

我们听了这些话，觉得很亲切。

毛委员继续带着他浓重的湖南口音说:“现在我们要生存和迅速发展，就必须建立革命根据地，建立罗霄山脉中段政权。 罗霄山脉位于湘、赞、粤交界，是边疆地区。 这个地区是反革命统治比较薄弱的地区，曾经受到第一次大革命的影响和洗礼，但革命的基层组织大多依然存在，国民党反动势力没有时间摧毁它。 那里交通和通信都很落后，在某个地区发生了革命，统治者得到了信息之后，这里的革命势力形成了。 因此，罗霄山脉地区非常有利于我们建立革命政权。 特别是罗霄山脉中段井冈山地区最理想。 我们要进军井冈山地区，建立我们的后方，建立我们的&lsquo； 家。 有了我们的住处，即使有伤病者也可以养病受伤。 中国的土匪，历代王朝都没有处理过，从来没有消灭过。 反动分子把我们&lsquo； 匪徒，我们要打倒强加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山，推翻反动的国民党统治，消灭人吃人的不合理制度，建立新中国，而不是普通的过去那样的杀人匪徒。 同志们，现在出发前往井冈山，建立罗霄山脉中段的革命政权。

毛委员的一席话，使我们每个人充满了革命的信心和勇气。 我自己觉得全身都是力量，不管多痛苦多累都不害怕。

在毛委员的指导下，我们队向井冈山进军！

本文：《“随警卫团参加秋收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