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霖：北伐军里的共产党人”

作者沈沛霖又名沈清尘，在留学期间参加欧洲共产主义青年团，回国后参加北伐，解放后担任北京工业学院(今北京理工大学)和浙江大学教授。 介绍了回国参加北伐的回忆，主要介绍了当时共产党的精神风貌、共产党在北伐军特别是第2军的活动情况，以及共产党对北伐军的共产主义思想的形成。 文案平易近人，周恩来、林伯渠等人物的形象跃然纸上。

林伯渠

从1925年下半年开始，法国同学中参加团体(旅欧共产主义青年团，即下述cy )的人，相继去苏联学习，或者回国参加国民革命，在法国的人数大幅减少。 当时，旅行法cy的负责人周恩来、赵世炎、王若飞、陈延年、聂荣臻、穆清诸君已回国或赴苏，故团体由方至刚(韩之、湖南临湘人)负责。

民国14年( 1925年)夏天，广州国民政府一成立，马上积极准备北伐，消灭军阀割据势力，统一全国。 当时，我来法国五年多了，获得了机械工程师的学位，经济上也有点宽裕，决定回国。 于是，我们几个准备回国的同学找到了巴黎分部的方至刚哥哥，向他表示了归意。 说好了，我马上开具组织介绍信，叫你一到广州就去找在穗机关的团体。 民国15年( 1926年) 3月底，我和旅居法国的学生吴琪、林祖烈(原注:林祖涵弟弟、cy成员)、顾仑布、江涛、金赞荪等人一起在马赛乘法国游轮巴尔加离队回国。

我们到广州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初了。 首先，我在同学金赞荪(广东人，住在广州，抗战前担任过南京市公共局科长)家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我拿着介绍信去国民党中央党部，拜访林祖涵(也就是林伯渠)。 当时是国共合作阶段，林兼任国民党中央常务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会秘书、农民部长，还有共产党中央秘书长4个职务。 我在林的办公室里，还遇到了廖仲恺夫人何香凝先生(原注:国民党中央委员)。 她坐在窗前，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话，就听到她尖叫说:“快来看看！ 东校场正在解除武装！ 后来得知，那是国民革命军第一军部队对国民党右派，为广州市公安局长吴铁城所属武装交出武器，吴被解除公安局长职务，被逮捕。 这是以前中山舰事件的后续问题。

林祖涵看到我是留法学生，对我说。 “你的留法同学陈延年同志，现任中共广东区委书记。 请找他。 马上给小陈写信，让我拿去。 第二天，我马上去广东省委办公室见陈延年。 因为认识，所以没有太多社交辞令。 他告诉我，他在法国时和周恩来很熟，很快恩来同志也在广东，担任广东省委军事部长，他已经和邓颖超同志结婚，住在广州×。 ×； 道路&时间； 在楼上登记。 关于工作安排，陈先生说:“你是第一次来，请休息一会儿再说。 我工作必须要做。 后来，他派我去组织招待所住。 招待所是一层一层的房子，离区委办公室很近。 同室者有朱代杰、欧阳继修、李民治、李一乌合3名四川人，都是cp (共产党)的成员，等待组织安排。 不久，朱代杰担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政治部上校主任秘书。 总司令是蒋介石，政治部主任是邓演达。 欧阳继修担任黄埔军校入伍学生团(部)政治部中校主任秘书，李民治担任总政治部少校科员。 我被任命为国民革命军第2军教育团党代表办公室中校主任秘书。

周恩来和陈延年

关于我的工作安排，还有一个应该去叙利亚的趣事。 到招待所的第二天，拿着陈延年给我的周恩来到穗的地址去找他。 周先生亲切地对我说。 “沈先生，你能来，我很好。 他介绍新婚夫人邓颖超和我认识，邓落慷慨地和我握手。 在谈话中，我谈到了周和工作的问题，周说:“去第六军就好了。 然后，林祖涵说是第六军党代表兼政治部主任。 周先生给林先生写了介绍信。 我还看到客人来了，站起来失礼了。 去了林祖涵处，林看了周函，被任命为第六军政治部推进科的少校系长。 第二天，我去了广东省区委，向陈延年报告了工作安排情况，但陈不同意。 理由是第六军cp和cy的同志已经很多了，没什么用。 你应该做更重要的工作。 陈对我说。 他让我放心地在招待所等着。

不久，陈派我到第二军队工作，充实了组织力量。 他是第二军党代表兼政治部主任李富春(原注:也是留法同学，法时我和他妻子蔡畅很熟。 在没敲门就进屋之前，李、蔡在法的时候养育了一个女人。 我们都去庆祝了。 )。 我去见了李先生。 李先生表示欢迎，派遣我到军队教导团，担任团党代表办公室的中校秘书。

在等待工作安排的时候，我经常去周恩来家。 据说他那里也是广东省的委员会机关之一，所以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来访者多半是黄埔师生。 当时，一周打工多，工作忙，与来访的党内同志的谈话多利用饭前或饭后的间隙进行。 其中一天早上，我拜访的时候，他正在吃早饭。 他看到我到了，邀请我吃早饭，边吃边聊。 没有架子。 有一次，先看到邓颖超，大声问:“恩来同志在家吗？ 邓小平带我到旁边的小会客室，对我说。 “这里人太多了，很复杂。 说话请小心。 当时国共两党已经出现分歧，周恩来兼任的国民革命军第一军党代表兼政治部主任的职位已经解除。 蒋又让他当黄埔军校的高级班主任，职务无权。 但是蒋知道周是难得的能干的人才，想把他用来为自己。 所以，北伐前成立了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任命蒋为总司令，又任命周为总司令部政治部主任。 因此，蒋每周都发表讲话，征求周朝的意见，也提出了结束周朝跨党身份，成为国民党员的条件。 老周郑重拒绝了。 他对蒋先生说。 “之所以能为校长做一部分工作，是因为我忠于共产党，忠于国民党。 但是，如果因为我想先加入共产党，成为总政治部主任而远离共产党，人们就会嘲笑我，说我周某为了成为高官而远离革命，我就会失去威信，也不会帮助校长。

陈延年是陈独秀的长子，张国焘是老成的练达，长于思考。 他住在广州的时候，生活很简朴。 我去找了一下，他用的是只有两个抽屉的旧桌子，坐在长椅上，睡的是硬床，蚊帐也有接头，用竹杆支撑着。 吃饭也很简单，总是一碗素面就可以应付。 他对同志非常诚实，没有任何顾忌。 在他那里，我认识了很多中国共产党干部，比如萧楚女、血浆代英、张太雷、刘少奇诸君。 其中印象最深的是萧楚女、飘浮代英。

从教团到第6师[/S2// ]

国民革命军第二军的前身是谭延闽的建国湘军。 中山舰事变后汪兆铭(汪精卫饰)离职，谭代行国民政府主席，谭的第二军军长职务由副军长鲁聚酯代行。 该军辖3个师，按序列分别为第4师(师长张辉瓒，第5师)师长谭道源)、第6师)师长戴岳)及1个教导团(团长陈嘉佑，1个炮兵团)团长谢幕韩。

1926年6月，我从广州到马堤(韶关以南)第2军教育团)后扩充为教师)党代表办公室任职。 教导团是第2军的重要机构，以原第2军士官学校的学生为骨干组成，由俄罗斯顾问波罗庭支持，武器装备全部由俄罗斯提供。 团长陈嘉佑，湖南湘阴人，留学日本东京士官学校，谭延闽挚友，遵谭多年，为国民党第一届中央委员、国民党左派，人品爽朗、有魄力，曾在北伐中担任第13军军长。 宁汉分裂后，他蒋逆非常卖力。 党代表韩毓涛是广东人，能力不强。 而且，韩国和陈之间似乎有矛盾，难以调和。 因此，我在教团只有一个月。 北伐军兴起后，我被调到了第6师，成为了师政治部中校秘书兼推进科科长。

6月底，我到达了第6师部韶关。 师长岳和党代表萧劲光对我的到来，都表示欢迎。 特别是萧劲光党代表，因为是同志，也知道我是周恩来和陈延年的关系介绍的，对我很好，问长问短，体贴入微。 第6师团长戴岳、字希鹏、湖南人出身保定军校一期，当时也是国民党左派。 第6师辖第16团(黄友鹄团长(、第17团)原注)廖新甲团长、南昌之役阵亡)、第18团)刘风团长) )三个团。

当时，国民革命军的政务受到俄罗斯的影响力，军师都设有党代表。 部队长命令，没有党代表副署，就不能起效用。 军师二级设立政治部，主持政务工作。 第6师团政治部主任由党代表萧劲光兼任，萧中军衔与戴岳师长同级。 我是政治部秘书。 萧党代表大半和戴岳师长在司令部工作，所以政治部的工作由我代理。 政治部下设推进、党务、总务三科和一个推进小组。 推广科长由我兼任(原注:北伐开始不久，我将担任秘书)。

由管辖师及营联的政治辅导员监督业务，由政治部处理。 政务会议上常见的有第16团辅导员陈培苍、第17团辅导员刘锡畴(原注:继任的第2军医院党代表)、第18团辅导员谢华。 以上各级政工干部大部分为cp或国民党左派。 cp同志通常还兼有国民党党员的身份，跨越所谓的党，也谈三民主义、三大政策以及国民党第一、二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宣言和决议。 这也是大革命时军队政治工作的好处之一。

我刚到任不久，就陪同军队参加过匪徒的战斗，印象深刻。 那是我第一次参加战斗，地点在马堤附近。 当时，北江匪居全省之首，沿粤汉路，经常抢劫、抢劫，严重危害人民与旅伴的安全，其中非常重视乌石土匪黄某。 我的部队到达战斗现场后，师长和党代表等在场指挥。 站在战壕里看着。 匪军一发子弹从我的胯部跑过，在后面的油箱上打了个洞。 惊险满分。 最后，在兄弟部队和曲江农军的协同作战下，我们歼灭了那帮匪徒，保证了粤汉铁路的畅通和北伐的如期举行。 1926年7月1日，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介石发布了北伐部队的动员令。 北伐军兵分为三路。 第一路是第四、第七、第八军，攻入湖南，直奔湖北，消灭吴佩孚部。 第二路是第二、第三、第六军，攻入江西，消灭孙传芳部。 第三路是第一军，迁往福建，进军浙江。 战术要点是第一条路。 当时有这样的口号:打败吴佩孚，妥协孙传芳，放弃张作霖，形象地证明北伐军的战斗方略。

来自韶关的赞西

7月中旬，我和第2军第6师一起从韶关出发，开始了一年的从军生活。 部队沿粤北山路向湘南进军，经仁化城口、汝城、桂东、鄞县到达茶陵。 茶陵是谭延闽的故乡，部队在这里休息了一个多星期。 我们政治部和师部住在同一个大院里。 院子内外种了一百多棵柚子树，长得很结实，但没有人摘。 部队过乡县的时候，有个士兵因为买了一斤猪肉没付钱，但是查了事实之后，马上被枪毙了。

茶陵休养期间，政治部开展了各种形式的推进活动，都是按照总政治部制定的战时政务推进纲要进行的。 像作战前的演说一样，必须让部队官兵了解以下文案。 1、革命军努力实现三民主义，打倒帝国主义的目的和使命； 2 )作战的意义(3)揭露军阀的代表及其罪恶)4)革命军不害怕精神。 即死、穷、冻、痛、热、饥、累、远、重、不怕危险。 &帮助； &hellip； 除了对官兵进行政务推进外，还设有民众的组训工作。 政治部师推进队上街向民众演讲，张贴标语，教授革命歌曲，召开军民联欢大会。 联欢大会的文案如下。 1 .证明国民革命的原因。 2 .说明国民党的主义。 3 .推进军队北伐作战的目的。 4、军民合作的必要性&hellip； &hellip； 有一首脍炙人口的《国民革命之歌》，官兵和所到之处的民众，绝大多数人都是打倒列强、打倒列强、军阀除外、国民革命成功、国民革命成功、欢欣鼓舞、欢唱。

在茶陵，萧党代表递给我一张cp成员表，让我填写。 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从团转到党的同志，只是没有举行仪式。 后来，中国共产党秘密支部成立，我也是成员之一，茶陵整修后，我随军继续北上，经攸县、醴陵进入江西领土。 当时孙传芳占福建、浙江、赞、苏、皖五省，被称为五省联军总司令。 他以十万大军对北伐军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9月6日，我师配合友军第三军攻击萍乡，敌人唐福山部未交战后撤。 我们师偶然占领了家乡，偶然进入了故乡的东部地区。 之后，我师继续东进，连克宜春、分宜、新余。 在新余附近与敌人激战了三昼夜，牺牲者非常多，但最终毁灭了敌人邓如琢部。 新余的占领，打开了敌赞中门，北伐军长驱直入，得以直逼南昌。

南昌是北伐军江西战场最重要的角色。 蒋介石、参谋长白崇禧专程来到江西，在萍乡、分宜、清江、高安等地建设营地，动员程潜第六军、李宗仁第七军、以及第一军的一部分等进行联合作战，但第六军攻占南昌城后，又失败了，损失惨重

打南昌之前，我的师团奉命攻占吉安。 然后沿河北上，过赣江，前往新淦，占领新淦、永泰、樟树、丰城。 孙部联军江西总司令邓如琢因发电负责辞职。 当时南昌城已经四面环海。 我师奉命攻击进贤、惠民、广润三门，于10月12日清晨发起攻击。 官兵组织敢死队，架云梯登城，但敌军火力极强，尚未上城头，牺牲大半。 当时南昌城外有多处低矮的民居，便于包围部队的隐蔽。 孙部联军发现后，命令士兵用水龙头喷射煤油，点火烧毁房间。 被烧毁至古今闻名的滕王阁，我军无法掩盖，损失惨重。 第6师第17连队长廖新甲和友军两团长相继阵亡。 盟军援军也层出不穷，我军陈兵在坚固的墙壁下，背水一战，处境十分不利。 随后，居住在南昌城的美英华侨某君等展开协调，双方停战，革命军后退15公里休养。 南昌打两打，控诉失败。

经过短期休整，营地又制定了新的作战计划:在南浔铁路(南昌至九江)沿线与盟军决战，将主力消灭在赞北。 第2军属于右翼军的右纵队，担任进攻抚州的任务，以扫成为清南昌东南周边的敌人。 我师继基尔皮特之后，在南浔路牛行站附近与敌人发生激战，我军和友军第三军共阵亡团长3人，死伤2000多人。 援军赶到了真是太好了。 托您的福，包围解除了。 看到大势已去，仓皇渡过赣江向南昌东北方向朝楚槎逃亡。 我军乘胜追击，在楚槎追上逃跑敌人，把两万多人全部交给了武器。

北伐军在南浔线大胜后，江西战场的胜利券到手，各军返回南昌包围三方，只空出现在沿河的一面。 11月8日，发起总攻，守军1万多人被俘。

本文：《“沈沛霖：北伐军里的共产党人”》